追念 | 谢辰生:南京古城的历史转折
2022-05-03 08:57
发布于:江苏省
2022年5月2日,国家文物局顾问、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谢辰生先生在北京辞世,享年100岁。
谢辰生先生是江苏武进人,生于1922年,他的长兄谢国桢(1901-1982)是著名历史学家。谢辰生自1946年担任郑振铎先生(1898-1958)秘书开始接触文物保护,此后便以此作为毕生的志业,为中国文物保护事业奔走操劳近80年, 被誉为“一部活的中国文物保护史”。谢辰生是《国务院文物保护管理暂行条例》(1961)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1982)的主要执笔人,主编有《中国大百科全书·文物卷》并在该卷“前言”中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文物的定义。2009年,文化部、国家文物局授予谢辰生“中国文物、博物馆事业杰出人物”荣誉称号,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授予谢辰生“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终身成就奖”。
1983年 国家文物局七人鉴定组合影。自左至右:谢辰生、刘九庵、杨仁恺、谢稚柳、启功、徐邦达、傅熹年
2012-2015年,南京大学姚远先生先后八次前往谢辰生先生家中,对其进行了二十余次口述历史访谈,并于2018年将口述资料整理为《谢辰生口述:新中国文物事业重大决策纪事》一书。在这部30余万字的书稿中,谢先生畅所欲言,特别是对历年来对历史文物和历史文化名城的破坏行为给予严厉谴责,提出反思和解决之道,这位一生为保护文物而战的知识分子的风骨,彪炳史册。
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工作同样受到谢辰生先生的高度关注。十多年前,南京城市开发与建设过程中曾出现过不少不合法、不合规的行为,不少珍贵的历史文化遗存遭到破坏,谢辰生先生为此多次致信国家领导人,仗义执言,呼吁多方努力,依法保护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今天我们转载《谢辰生口述》相关片段,作为对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的追念。
2018年8月24日,群学书院邀请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专家薛冰先生(左)与《谢辰生口述》执笔者姚远教授(右)在南京观筑历史文化研究院举行《谢辰生口述》品读分享会
南京古城的历史转折
口述 | 谢辰生
撰写 | 姚远
来源 | 《谢辰生口述》
《名城条例》 (即2008年7月1日起施行的《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出台之后,国家文物局召开过座谈会。我在会上说,每一个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体现的都是中国特色,同时也都有各自的地方特色,它们的存在都是先人与自然长期磨合的一个和谐结果,因此我们对其保护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其生态和人文环境进行整体保护。我们必须宣传整体保护的原则,而且要推广保护名城与民生改善相统一的一些好做法,比如名村保护中像诸葛村那样的典型。《名城条例》出来以后建设部也开了座谈会,请专家们说了说,但光开专家座谈会不能解决问题啊。我建议在全国召开市长大会,对他们好好宣传一下这个条例,让整体保护深入人心,好的典型要推广,坏的典型则要处罚,立个标准。但是建设部对这个《名城条例》的贯彻谈不上多积极,文物局干着急,但不能越俎代庖啊,因为名城保护是建设部会同文物局管的,他们不积极我们也没办法。
南京的问题暂时被摁住了,我们以为总理都批了,问题应该解决了,不会再拆了。但是南京完全是言而无信。比如南京老城南的颜料坊,据南京大学蒋赞初同志讲,那里是清代云锦业集中的地方,是真正有代表性的秦淮人家。结果这么一大片很好的历史街区在2006年被拆,留下了一个云锦老艺人的黑簪巷6号老宅,一个云锦业的行会云章公所,都是文物,南京市答应说不拆了。到了第二年春天,突然传出消息,云锦老艺人的老宅马上又要拆。我对云锦很有感情,80年代就是我找南京云锦研究所复制的定陵龙袍。当时南京云锦正在申遗,你留下这几个织锦业的历史遗迹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我马上打电话给南京方面,要求他们不要拆,结果也没保住 (据新华社记者蒋芳《南京:为了命悬一线的老城南》一文:黑簪巷6号是中国云锦大师、“最后的云锦艺人”吉干臣的故居,也是秦淮区的区控文物。吉氏后人吉承叶至今难忘2007年春节前后的遭遇。当时,吉氏家族老宅门口被挂上了一条红幅,上书“严格依法实施强拆”,墙上还贴着一张宣传单,上印“丢掉幻想,认清现实,务实谈判,老实搬迁”字样。吉承叶1949年出生,除了去苏北农村插队落户那6午,他从未离开老宅。自清咸丰年间起,吉氏家族就一直在黑簪巷繁衍生息。吉承叶不得不选择搬离。“留不住啊,”他说,“一会儿有线电视被人剪断,一会几十块雕花栏板不翼而飞。隔壁家都有人放火了,我哪敢不搬?”在他搬出之后,2007年4月,黑簪巷6号遭到拆除,在这里平地而起的,将是由英国特易购公司开发的高档购物中心。——蒋芳:《南京:为了命悬一线的老城南》,《瞭望》2009年第19期)。最后就留下来一个云章公所。2012年,我在南京开老城南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的专家论证会,英国人想在这儿盖商场。费了那么大劲儿,颜料坊最后才保下来的这么一个文物,你迁了怎么成?在会上我和好多人一致要求绝对不能迁,南京市答应得好好的,说我们不迁。结果第二年又被某领导下令拆了。那帮小子真是坏透了!
南京黑簪巷8号之最后留影,摄于2006年7月19日
黑簪巷6号前厅四界大梁下蜂头
南京颜料坊、牛市、船板巷片区鸟瞰,摄于2006年7月23日
颜料坊、牛市、船板巷片区被拆除后的状况,摄于2007年4月13日
2006年到2008年,围绕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问题多次召开整改会议,郑孝燮、吴良镛、周干峙、徐苹芳、陈志华、罗哲文、蒋赞初、梁白泉等文物界、建筑界的老专家都参加了。大家一致要求南京必须要整体保护,不能再对南京老城南进行大拆大建,南京市政府、区政府的态度也非常好,一再说他们错了,一定改,一定改!南京市政府承诺,一定按照“整体保护,有机更新,政府主导,慎用市场”的十六字方针,好好保护历史文化名城。我在2008年3月召开的《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修编会议上,反复讲名城保护要贯彻“整体保护”,要维护历史文化遗产的真实性,不要继续拆真建假。我还提出来八个字,南京名城保护不能“厚今薄古、嫌贫爱富”,就是不能只重视保护那些民国大员的洋房,反而把历史遗存极其丰富的老城南都给拆了,要不然就是“抓了七八十年,丢了六七百年”。老城南是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根基,家底儿就剩这么一点儿了,绝对不能再拆去了。南京的一个副市一再表示,今后一定保证按《名城规划》办,保证不会再拆老城南了,绝对不会再拆了。那说的都是好极了。与会专家看南京市态度很好,规划编得也不错,我们就放它过关了。
结果到了第二年,风头刚过去,南京打着“危旧房改造”的旗号,又干起来了,而且势头还很猛!他们说这叫“镶牙式保护”,还是搞拆真造假那一套。我们后来去南京调查,都是成片拆平,哪里是“镶牙”,明明是“拔牙”!比如甘熙故居周围的那些仿古商业区,还是80年代韩克华搞旅游那个年代的思路,是“今产”而不是“遗产”,根本就不是历史文化名城保护。本来在2008年南京市规划部门按照“整体保护,有机更新,政府主导,慎用市场”的方针,编制了很好的保护规划,吴良镛、周干峙、阮仪三、徐苹芳等很多权威专家一致同意。结果到了2009年,南京市市长为了搞“危改”,把当时我们一致同意的保护规划又给否了,把很多保护区从保护规划里给撤掉了!你原来有一个规划为什么要改?你要反悔也没有理由啊,如果你说破坏了,那是你弄坏的,你来承担责任,毁了的你得恢复,没毁的不许再毁,这不就完了吗?你修改规划等于把错误变成正确了!
我当时收到了南京的梁白泉、蒋赞初等29位专家的联名信《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告急》,反映的情况实在令人震惊。真没想到如此不守信用!联名信是这么说的:
“最近,南京白下区、秦淮区连续发生了一系列违反《文物保护法》和《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破坏历史文化名城的严重事件,值得高度关注。据了解:在安品街,以清代杨桂年故居为代表的多处文物保护单位惨遭拆除,用于房地产开发;在南捕厅,以民国建筑王炳钧公馆为代表的老街区被拆毁殆尽,用于建设‘总部会所’及‘独栋公寓’;在秦淮河西段,以清代北货果业公所为代表的五华里古河房被成片推平,用于建造‘假古董’;在三条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蒋寿山故居被擅自拆迁改造,用于打造高档‘会所’;在中华门东,多处明清文保建筑连遭人为纵火,地块用于房地产开发;在三山街,江苏酒家、张小泉刀剪店等多家著名老字号即将在‘危改’中消失……”
南京的专家还反映,这次改造宣称采取了“镶牙式改造”的新模式,但从此前实施的“南捕厅三期”“秦淮河西段”“安品街地块开发”等项目的拆迁现场来看,事实是除了极个别省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之外,根本没有留下一处明清古民居,如此“拆迁式改造”,完全置《文物保护法》和《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于不顾,再这样拆下去,南京历史文化名城就要名存实亡了!
2009年3月18日杨桂年故居的拆除现场
王炳钧公馆旧貌(现已被拆除)
同时,天津的名城保护也发生了类似的问题。天津我太熟悉了,我是天津的秀山小学毕业的,我到现在还能说天津话。天津作为历史文化名城,主要两个部分,一个是天津卫老城,一个是租界。经过多年的旧城改造,老天津卫基本拆没了,八大家的大院基本拆光了。五大道是租界的代表,原来保存得还可以,一栋栋的小洋楼都很有特色,实在是不应该拆。结果五大道启动了一个叫“聚客锚地”的项目,搞大拆大建,一些本来应该保护的建筑被拆毁,要搞吃喝玩乐一条龙的娱乐项目。天津的志愿者找了我,我跟陈志华、张文彬等去拆迁现场看了,张文彬、罗哲文、张忠培、阮仪三、陈志华、马自树、李先逵、张廷皓、杨志军,加上我,一起联名发出了一个《关于加强保护天津五大道历史文化街区的紧急呼吁》。
这份《紧急呼吁》说:2008年7月1日《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正式实施,“整体保护”理念被进一步以法律法规的形式贯彻。然而作为天津历史文化街区重点保护对象的五大道地区,从2007年至今,却屡屡遭到破坏。黄家花园历史建筑群被拆除大半,原址建起和历史文化街区极不协调的超高层大厦;陶氏旧居(天津市文物保护单位)周边建筑被拆除,环境恶化,文物本体受到严重威胁;保护区范围内的友善里地块、贞源里地块、鹏寿里地块、永兴里地块和林崧旧居(天津市历史风貌建筑)、云南路34号(天津市历史风貌建筑)等也被全部拆除。自2008年开始,五大道地区开始了一项备受社会关注的开发工程——“聚客锚地”工程。五大道核心保护区的小光明里(山西乔家建)、润兴里(著名水利专家关富权房产和居所、满清遗老金梁也曾居此)、先农大院(天津市历史风貌建筑)、义生里、湖南路地块及马占山旧居等处亦相继贴出了拆迁通知,大量珍贵的历史建筑面临灭顶之灾。
拆除中的关氏故居
改造后的先农大院
2009年南京、天津出现的问题,都是典型的违反2008年国务院颁布的《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的违法行为。两封专家呼吁信等材料,都已送给当地政府和中央有关部门,但是一直没有回应,我只好在5月18日再给总理写信。我在信里说:南京的问题您做过重要批示,拆迁工作曾一度暂停,南京市政府曾经表示,今后一定要严格实行《名城规划》,保证对老城南不再拆迁,按照规划保护好。但是从2009年初开始,又突然开始拆迁,来势甚猛,使南京仅存的旧街区面临全部拆光的危险。天津的情况也很严重。南京和天津的问题有几个共同点。一是都是在国务院《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公布之后进行的,如此拆迁是完全违反《名城条例》规定的。二是在拆迁过程中,都拆除了不少原来已经明确要保护的建筑物,特别是南京还擅自就拆除不少文物保护单位,是直接违反《文物保护法》的。三是近些年来,现在拆迁的对象,都是它们最后仅存的日街区,如果这再破坏了,名城也就彻底拆光了。
我提了两条建议。第一,责成建设部会同国家文物局立即派人分赴两个城市进行调查处理,首先是立即制止他们正在进行的拆迁活动。第二,我还建议建设部会同文物局要抓紧筹备召开一次全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工作会议,主要是学习讨论如何贯彻《名城条例》,在此基础上形成一个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贯彻《名城条例》的文件。在会议上,好的城市要表扬,差的进行批评,该亮黄牌就亮黄牌,甚至取消名城的称号,要赏罚分明,否则法律的尊严就树立不起来。第二天,5月19日,总理批给了建设部和文物局,“请伟新、霁翔同志酌处”。但是批到建设部、文物局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建设部迟迟没有动静,南京、天津告急依然不断,拆迁还在继续。
此后,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亲自去天津调查,建设部、文物局的调查组也去了南京,听取专家意见。2009年6月6日,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国家文物局调查组在南京举行的座谈会上,与会多位专家发表激烈意见。据《嘹望》报道,当地一位著名作家在发言中表示,如果这件事解决不好,他会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写成一本书,“我用我的方式把某些人钉到历史的耻辱柱上去”。,在专家座谈会上,“镶牙式保护”遭到多位专家批评。“你把牙都拔了叫什么镶嵌武呢?那就是拔牙式的。”一位专家不留情面地指出。一些专家的支持,是当地政府有关部门实施“镶牙式保护”的理由。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刘叙杰就如何发挥专家作用提出意见,认为专家必须接受群众监督,不称职的要定期予以处罚,“这个专家必须要有道德,不屈从于权力和金钱”,“我开了很多会,就看到有些专家,,在会场上领导怎么讲他就怎么讲,我看这种专家实在是很糟糕的,有的还是共产党员,简直是不像话”,
南京方面断断续续还在拆,直到某市长调走,才彻底停下来。后来南京的书记、市长对名城保护确实还可以,制定了新的名称保护规划、名城保护条例,明确了整体保护,也说鼓励居民按保护规划修房子。这个思路就把保护文物和改善民生统一了。
那一段时间,南京的破坏比北京还厉害,但是南京后来保护规划做得是很不错的,一步步在往前进,有的地方比北京规定得还要好。南京的几次规划论证我都参加了。2008年,我在南京参加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论证,2010年,我在北京参加南京老城南历史城区保护规划论证,2012年4月,在南京参加门西等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论证。保护规划制定得很好,提出了老城整体保护,也规定了鼓励居民按照保护规划自我修缮,关键是要落实到位。要接受群众监督,在整个名城保护和改善的过程中,权力必须要在阳光下运行,制定规划、实施规划全过程都要公开透明。越公开矛盾越容易解决,越闷着越容易出问题。老城南不同地段,对待的方式也不一样,像夫子庙的仿古建筑,80年代建的,不能算历史建筑,但是还可以继续保留下去。夫子庙文化内涵太丰富了,贡院多了不起,江苏出了多少状元!现在是商业气氛太浓、品位太低,所以要压低商业气氛,提升文化气氛。
南京门西片区
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的重点,还是要按照“整体保护,有机更新,政府主导,慎用市场”的方针,保护好现存的仅有的历史街区。我跟他们讲,南京的老城南历史街区主要都在秦淮区,省里、市里都要统筹支持。名城保护要投大笔钱,现在花钱没有效果,但是将来保护好了,将来的回报是不可估量的,效果是永恒的。要做社会调查,像人口的问题,像消防的问题,像交通的问题,小胡同不能开汽车,都要想办法解决。应该借鉴北京的经验教训,着力解决民生问题,推进基础设施小型化。保护名城、改善民生都是政府的责任,要用民生促保护,用保护促民生。老城南好多居民是弱势群体,你政府不管谁管?北京“保护、修缮、疏散”的思路,在南京是值得参考的。但是疏散也不能过了,不能搞强制,把居民全迁远郊区去了也不成啊,还会带来就业、医疗、教育的新问题。老城的老居民还要保持,后来的外来户可以另行安置,这样才是活的古城。我说的这些意思,南京市的会议纪要都写进去了,下面就看能不能亡羊补牢了。
2018年8月24日,群学书院与南京观筑历史文化研究院联袂举行《谢辰生口述》品读分享会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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